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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,齐遇就什么埋怨的话都想不起来了。
  他仰起头:“今天的呢?”
  齐沭笑了一下:“买了通榆街你喜欢的奶黄包,待会儿吃了晚饭再吃。”
  “不是这个。”齐遇将头摇得像拨浪鼓。看齐沭不开窍,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。
  “是这个。”
  齐遇向上伸出两只手,示意齐沭将他抱起来。
  奶死了。
  齐沭失笑。今天他出去的早,齐遇当时还没醒,他也就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他早安吻。谁知道齐遇每天都记着。
  “又不是吃饭。”齐沭笑道,“哪有天天都要亲的。”
  话是这么说,还是托着齐遇的脖颈让他坐了起来。
  “饭不用天天吃。”齐遇嘟囔道,“但是……”
  “我想亲你。”齐遇的声音淹没在唇齿之间,他穿着奶黄色绒绒睡衣的手搭上了齐沭的脖颈。
  微微一用力,翻身将齐沭压在了床上,一扬被子将两人笼罩在狭小的空间。
  光线一暗。
  鸭绒被蓬松又柔软。
  带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在顷刻间将齐沭陷了进去。
  齐沭恍惚地想,鞭笞和杀戮,恶鬼和人心,没有一个能摧折他、动摇他。
  只有齐遇。
  又温暖,又甜。
  就像羽绒被,蓬松、无害。绵软地将人揽进去,却让人迷失。
  齐遇起初亲得非常纯情,像是初尝禁果、羞涩温柔的少年。碰一碰就觉得心脏要受不了了。
  后来却越吻越热情,齐沭都能听见自己唇齿间发出的令人难堪的水声。
  他烧红了眼尾,同样激烈地回吻过去。
  齐遇不用换气,就能将齐沭吻得缺氧。
  男人却舍不得放开,大脑昏昏沉沉,却还紧紧搂住身上将全部重量都交予他的青年。
  被子里的空气炙热又稀薄。
  狭小、温暖,给予齐沭一种特别的安全感。像是在这一方天地里,没有任何人能够打扰他和齐遇。
  男人觉得光线突然变亮,发现是齐遇掀开了被子。他的吼间发出模模糊糊的疑问的声音。
  像是大型猫科动物打盹晒太阳时发出的呜声。
  放松、毫无防备,连背脊的肌肉都像是失了力气。
  齐遇放开了齐沭。
  用鼻尖亲昵地在齐沭鼻尖蹭了蹭。
  “齐沭。”他眯着眼睛笑了起来,像是骄傲又像是不好意思。“我觉得你要昏过去了。”
  将自己冷静又自持,仿佛无所不能的爱人吻得大脑缺氧,发出迷迷糊糊的可怜的声音。
  即使是齐遇,也感到非常高兴呢。
  随着清冽的空气逐渐吸入肺部,齐沭终于听清了齐遇带着笑意的话语。热流像是岩浆淋在了他的背脊,难堪、害羞——这种本应与他毫无关联的情绪,爬上了齐沭的眼角眉梢。
  他本能地伸手遮掩。
  “齐沭。”齐遇将双手撑在齐沭的头侧,扣住他因为难为情想要挣扎的双腕,流露出少见的强硬,“你在害羞吗?”
  齐遇的问话太过直白,目光又太过灼热。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小孩。
  “……”齐沭很快调整了情绪,他直视齐遇的眼睛。撑在他上方的人,额前的碎发有些长了,耷拉下来贴在脸上,时不时会扫到眼睛,让他不舒服地轻轻晃动脑袋。
  该给这家伙剪头发了。
  齐沭不合时宜地想着。
  “齐沭!”感到被忽视的青年不满地唤道,齐沭眨了眨眼睛,突然笑了。
  “阿遇,南门上新开了一家甜品店。”
  “据说慕斯蛋糕做的很好吃。”他垂下眼睛,想起今天下午约见捉鬼师的时候,听到隔壁女生赞叹一家甜品店,竟被吸引了注意。
  他准确地报出了甜品店的名字。
  “起来吧。”齐沭对青年说,“我给你剪一下头发。”
  “然后去约会。”他想到青年蜷缩在被子里睡觉的画面。
  小妖怪一个人。
  于是就有点心疼。
  这毫无道理,偏心偏得厉害。齐沭对将死之人都难产生怜悯之心,却为一只妖怪一个人呆在家里而感到心中酸软钝痛。
  “嗯?”齐遇呆呆地看了看窗外,现在已经快六点钟了,冬天天黑的早,此时窗外已经亮起了灯火,“这么晚了也可以约会吗?”
 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。
  “你会不会累?”他拉着齐沭的手问道。
  齐沭笑着吻了一下齐遇的手背:“和男朋友约会就不累。”
  齐遇没再说话,他咬着嘴唇笑了,像一只小兽一样从床上跳下来,呲溜一下就钻进了卫生间
  “那你快来!”齐遇找出剪刀,像模像样地将浴巾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  齐沭一手插进青年的发间,两指合拢夹住头发,另一只手拿着剪刀比划着长短,发现自己身前的人僵硬地像一尊石头。
  他的手向下滑去,摸到了齐遇的耳朵,轻轻揉着,惹得他轻轻颤抖起来。
  “你不要玩了!”齐遇不满地将抖下去的浴巾重新围到脖子上,像是英勇赴死的展示一般闭上眼睛,“来吧!”
  看到齐遇的表情,齐沭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,植物是不需要修剪枝桠的——除了盆栽。
  对于一株植物而言,剪去它们的枝桠,绝对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。
  齐遇变成人太久了,化形纯熟,就连头发都在自然生长,以至于他有时候都会忘记,齐遇是一只妖。
  他不由失笑,看来傻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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