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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尽了我能尽的力。”
  季西陆被他短短几句话说得好奇心都快溢出身体了,走下磁悬浮车,和沈骁十指相扣往别墅后面走。他本来以为沈骁准备的惊喜在后花园,但没想到沈骁牵着他径直从花园走到长廊,又穿过训练场,拐了个弯走进一处地下车库入口。
  季西陆顿时意识到沈骁准备的惊喜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些,好奇心一下被提到了最高。
  顺着地下车库长长的通道一路向下,四周的光线越来越暗,哪怕是季西陆五感这么敏锐的人,都有些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了。
  一片空旷之中,他和沈骁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,却又因此显得通道更加寂静。
  季西陆任由沈骁牵着,在这样的黑暗中继续行走,又走了将近一分钟,眼前才出现朦胧的光亮。
  他逐渐意识到什么。
  很快,光越来越亮,他和沈骁一起走进以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车库,抬眼望去,就见不算太大的空间里所有墙壁上满是他和沈骁的全息照片——
  医院初见的、茶馆谈判的、军区实验室交流的、扮演某种角色的……
  从相识到相知,再从相知到相恋,每一个场景、每一个细节应有尽有。
  季西陆松开沈骁的手,沉默着在车库里转了一圈,看向沈骁的眼神格外复杂。
  “弄到这些资料,你费了不少心吧?”
  沈骁温柔地看着他:“还好,有些繁琐,但不算困难。”
  季西陆点点头:“以你的身份,调取监控确实不难。”见沈骁唇边笑意隐现,他口风就是一转,“但是——你不觉得你这种行为很有问题?”
  季西陆不反对沈骁用照片记录人生的重要时刻,但特意为了某些细节,去茶馆或者实验室大楼调监控这种事情就很没必要了吧?
  一般人谁会连一点点小细节都捕捉出来?
  这么干的大多不是变态就是痴汉。
  季西陆给了沈骁一个自己意会的眼神:你是哪一种,你自己说吧?
  沈骁眼睛眨都不眨地说:“一般情况下,确实没有必要去调取这些监控,但我要面对的并不是一般情况。我想告诉你,每一个我们相处的瞬间,我都愿意铭记。”他说着,从空间钮中取出一个雕刻极其精美、简直能称为艺术品的小盒子,走到季西陆面前轻轻打开,“这是我的特等功勋章和我特别订做的戒指。我希望我的余生都能与你一起度过,请问季西陆先生,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伴侣?”
  星际环境所致,功勋勋章全部都极其难得。
  联盟数量庞大的军人当中,平均每十年,只有万分之零点零三的人能够获得功勋勋章,其中以三等功居多,占据全部勋章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比例。二等功一般为百分之十,一等功为百分之五,特等功大部分情况下根本不会出现,经常百八十年都没人获得。
  但凡有人获得特等功勋章,就意味着联盟曾经遭受过严重的天灾人祸,因此能获得特等功的人,最终往往会成为联盟某个领域的顶尖人物。
  比如元帅。
  沈骁能获得这一枚特等功勋章,就是因为他在九年前与法兰伦王国的战役中力挽狂澜,以绝妙的指挥扭转战局,击破法兰伦王国与星际恐怖组织的合作,代领联盟走向最终的胜利。
  可以说,这样一枚勋章,不仅是沈骁能力与荣誉的证明,也是沈骁人生最重要经历的另一种体现。
  沈骁眸光沉沉,注视着季西陆有些动容的面孔,声音低沉,充满磁性。
  “我将它送给你,不仅是想告诉你,我人生的全部荣誉都与你共享,更是想告诉你,未来我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时刻,都将与你一起见证。”
  单膝跪在地上,沈骁举起手中的盒子,递到季西陆手边,仰头温柔地看着他。
  “所以宝贝,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,让我在未来的日子里继续与你同行吗?”
  季西陆沉默半秒,接过了沈骁手中的盒子。
  “你这个求婚,让我觉得很突然,但这种感觉并不坏。”
  甚至可以说好极了。
  季西陆用左手拿稳小盒子,右手拉住沈骁的手一扯,轻轻松松就将沈骁拉了起来。
  “你准备的惊喜出乎我的预料,我很喜欢,所以我答应你的求婚。”
  沈骁十分惊喜,眼睛一下就亮了。
  季西陆忍不住笑出了声,将盒子放在沈骁面前:“好了,这位姓沈的上将,你可以为我戴戒指了。”
  沈骁更高兴了,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,从盒子里取出戒指,小心翼翼套在季西陆的中指上。
  季西陆收回手,看了款式大方的戒指几眼,弯了弯手指,心情着实不错。
  “感觉稍微有点奇怪,我不很习惯戴戒指。”他想了想说,“回头弄条链子来串戒指,我做实验的时候不能戴这个,得收好。”
  沈骁很细心,不会忘记这一点:“已经准备了。”
  季西陆更加满意,又打量戒指几眼:“你的给我。”
  沈骁愣了下:“什么?”
  季西陆奇怪地看他一眼:“你的戒指。怎么,你只订做了一只?”
  那当然不是。
  沈骁倒没想到季西陆还愿意给他戴戒指,毕竟他搞出的全息相片墙其实有点触底线,听季西陆这样说,实在是非常高兴,从空间钮里拿出另一只戒指,郑重地交给季西陆。
  季西陆抚摸了一下戒指,感觉尺寸比自己的略微大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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